8月11日下午4时已过,太阳却还很辣。记者与三伏潭镇农委主任刘华锋来到该镇灾后复产现场。
暑气蒸腾的田野里,一望无际尽是深深浅浅的绿:碧绿中泛着金黄的,是稻子;墨绿中透出苍黄的,是黄豆;像葡萄架一样翠绿一片的,是吊瓜。夏秋之交的乡村,到处透着庄稼成熟的气息。
在南堤村一块大田旁,我们下到田埂。这片显然没被淹泡的稻秧,特别繁茂,齐刷刷的有近一米高。稻子已全部抽穗,稻梢沉甸甸地垂着。“天气要是一直晴下去,这批中稻应该损失不大。”摸摸正灌浆的稻穗,刘华锋说,通顺河以北双剅、彭桥、雷场等9个村因地势较高,再加上新修的三个泵站排水及时,农田都没进水。只是暴雨下得太久,农作物或多或少都会减产。
西行约1公里,我们来到了月堤村。只见静静的田野上,零星点缀着一把把色彩鲜艳的遮阳大伞。伞下,都有一两个蹲坐着的农民。他们正在忙着收花生。刘华锋告诉我,现在生产生活条件好了,农民们也扔了草帽改撑大伞了。
近处树阴下,两位老人正对坐着将花生收入摊放的“大网兜”里。
他们将刚从田里挖出的花生连茎带叶,攥满一大把,使劲在条凳上掼几下,再抖一抖。伴着迸溅的沙土,花生纷纷落下。掼不掉的,再用手一颗一颗摘。
“今年花生收成不行喽,差不多减产一半。”揉揉被尘沙眯了的眼睛,70岁的吴小平告诉我们。他家共有6口人,他跟68岁的老伴严春香种6亩田,40岁的儿子、媳妇在袁市一家养殖场帮人养猪,每月供吃管住能挣4500元。年成好时,花生亩产1200斤,每斤卖2块多钱。所以仅这2亩花生,就能挣两三千元。再加上棉花、毛豆等收入,一家老小的零用钱不愁。可今年不行,1亩棉花正结桃时被雨打了,颗粒无收;花生只能卖1000多元;1亩水稻估计也要减产不少。吴小平家的日子“拮据多了”。
不过,老俩口很看得开,“吃饭没问题,就是经济上紧巴点。”他说,困难是暂时的,只要一家老小平安健康就没事。
与吴小平的花生田相距约50米,是尹湾村4组胡铁平的一块旱田。我们经过时,一辆手扶拖拉机正“突突”地在田里转圈耕地。
“准备翻整了种秋藜蒿的。”胡铁平一手拎着一只塑料桶,一手抓着大把雪白的化肥往田里撒着。他家人少,只有4亩田,身板结实的他把种田当作“业余工作”,主要精力在木材生意上,“今年我家损失不大,可以忽略不计。”临别,他笑着对我们说。
太阳西斜,高温渐退,田野上不时吹过阵阵凉风。远处,湾子里成片的小楼在夕阳下静默着。洁白的房屋,衬着碧野晴空,格外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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